第(1/3)页 陆正涵疾步冲过来,拽住沈昭宁的手臂。 “你疯了吗?你要死就死远点,莫要死在马车上!” 他的呼吸几乎停滞,这瞬间怒火直冲天灵盖,“你以为你死了,或者断手断脚,我就会内疚难过吗?还是你想用死威胁我?” “我哪敢威胁陆大人?”沈昭宁被他拽得重心不稳,晃了两下才站定了,眉目间布满了清冷与倔强,“陆大人不喜,我就不回去碍眼了。” 陆正涵怒不可遏地把她拖进马车,吩咐车夫赶路。 她是他八抬大轿娶回来的大夫人,必须顶着陆家主母的名头“好好”活着。 沈昭宁像一块又脏又旧的抹布,被他丢开,趔趄地坐在侧座。 咳咳咳~ 她咳得脸庞发红,难受的模样让他烦躁得不能忍。 他勉为其难地倒茶给她喝,省得被人骂他欺负病弱女子。 “你毒害耀儿,在庄子赎罪三年,以前的事便揭过不提。今后你尽心尽力伺候母亲,安守本分,府里总有你的一席安身之地。” “谢陆大人教诲。”沈昭宁的嗓音变得嘶哑难听。 喝了茶,她闭目养神。 陆正涵气儿不顺,懒得看她一眼。 目光却不受控制地往她那边瞟去,今日这般寒,她只穿着一件薄夹袄,难怪咳得这么厉害。 他这个当夫君的,应当把大氅给她披上。 但很快,他把这个可怕的念头掐灭了。 稍微对她好,她就顺杆儿爬,得寸进尺。 陆正涵闭了眼,眼不见心不烦。 其实婚后两年,她把府里打理得也算井井有条。 御下有方,仆从服服帖帖,亲朋之间的礼尚往来从来不出错,陆家的颜面和声誉保持得不错。而薇儿掌权的这三年,总有仆从闹事,但凡府里设宴,总会发生一些有损颜面、让贵客拂袖离去的事。 甚至有亲朋把送去的礼原封不动地送回来。 侍郎府陆家的脸面快要败光了。 但薇儿自幼失于教养,做不好这些也是不好强求。 沈昭宁每日都睡不够,在马车的颠簸里昏昏欲睡。 昨夜的噩梦重回脑海—— 梦到一个月后,她咳疾严重,临终之际看见了一身华服的苏采薇。 苏采薇娇媚地冷笑,说来送她上路。 第(1/3)页